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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言情 >  一曲明月 墨叹烟 > 十四。起色念太子心计

压在她身上的胸膛应声松开,被封住的嘴终于能够喘气。她定下心神,才发现高大修长的太子抱着肚子,弯著腰,只剩下半个人高。


〝墨烟……你完蛋了……〞


有气无力,却是冰凉的嗓音,从那低垂著的身形传出来。


墨烟吓了一跳,见到太子面对着墙久久站不直身子,想到自己方才那脚踢的位置,她心生害怕,回头张望是否有人往这方向瞧过来。


幸好,一切如常,内侍宫女均未被惊动。


还是快些脱离现场的好!她一个跨步,抓住太子的手臂:〝殿下,不是说要进屋里去说话吗?走吧!〞


太子竟也不作声,任由她搀扶著,缓步慢行,进到了寝屋。


墨烟快手快脚,伺候太子坐上床褥,偷偷瞥着他的脸色,小心问道:〝殿下,方才,是那里被踢伤了?要紧吗?〞边说着,眼睛瞟著太子的跨下。


太子似是十分虚弱,身体斜斜倒下靠在床头,手掌放在双腿之间,状似痛苦半眯着眼:〝烟儿,要不要紧本太子不知,只觉得疼……很疼……〞


真的假的?要请太医来吗?墨烟怔楞,拿不定主意。


长睫扇动间,额前髪丝飘散,咬唇蹙眉的模样可爱至极。忽然一把将她拽到身前,嘴凑在她的耳边:〝烟儿,这事不只关系你的终身幸福,还关乎大墨国未来的皇位传承。你赶紧看看本太子的命根子,可还安好乎?〞语落,就将她的小手拉过。。。


墨烟一阵心慌。方要挣扎,就听见太子抽著鼻息,低声说:〝真要唤太医前来,这事就瞒不住了。消息传进父皇的耳里,就算是本太子也护你不得。事态之严重,你知是不知?〞


他说的那样煞有介事,墨烟听得半信半疑。羞红了脸,她低低嚅喏:〝烟儿不懂医术,那处……是好还是不好,要怎么看啊?〞


〝怎么看?很容易的啊!〞太子笑得诡谲,开始脱去外袍,然后便是中衣,一寸一寸露出宽厚结实的胸膛。上半身脱得精光,他开始扯著裤带,放出那活物。


倏地惊醒,墨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跳了起来。


直觉就退离开床铺,转身往门边迈步。


才跨出一步,身后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便将她横腰抱起。踢著小脚,呜呜尖叫,她毫无抵抗力地被拎着丢上床榻。山一般的身形高高地将她压倒,埋在金丝软褥的床被里。


〝烟儿,你要往那儿跑?〞


他跨坐在她腰上,十指收紧抓起她的手腕举到头顶。空出一只手来扯开她的衫裙,全身的热火都在叫嚣,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殿下,你……你放手!〞她失声尖叫。


〝烟儿!本太子是否无恙,你一试就知,不是吗?〞


墨烟看他眼里满满的欲火,这下全明白了,心思邪恶的太子又耍诡计骗她!心里恼恨,直想再狠踹他一脚。最好是踢断那万恶的命根子,一劳永逸!


恨归恨,现实是,年轻有力的太子力气比她大得太多,三两下就撕裂。。。


她的身子受制,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轻纱红幔间,她看着一张清俊容颜逼向她的眼前。长眉浓黑,明眸皓齿,尊贵不凡。


时光仿佛倒转。


曾经,他只是个青葱少年,而她幼稚天真,不识愁滋味。


那少年,闯进她的浴间,看去她从未展视在任何男子眼前的身躯。


那少年,挥袖掩着她颤抖的躯体,凤长眼眸,软软的唇触在她的耳畔,对她说:〝日后,本太子要纳你为妃。〞


那少年,一道旨意,送到家门。平地一声雷,打乱她所有的梦想。


万里长路,她暗夜狂奔,身上只带着一只青布包袱。


这许多年来的挣扎求生,最终,仍是落得个以身侍君的下场?


心如飘萍,她哑声说道:〝殿下,听烟儿一言。之后,殿下想做什么,烟儿随殿下心意!〞


墨叹闻声,缓缓停下动作。


眼里满是好奇:〝烟儿……想说什么?〞


墨烟平躺在床上,胸口起伏,脸上一片桃红。


〝先让烟儿起来,烟儿才能说话。〞


压在她腰上沉重的力道徐徐移开,她终于可以坐直身子。


寝屋内的柳竹薰烟氲袅,阵阵清香,沁凉怡然。


无奈,佳人不解风情。


拿起一件丝袍披在身上,他抬手拂开垂在胸前的髪丝到肩后。〝有话就尽情说吧,我洗耳恭听。〞话音里带着些凉意。


她吸了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望着那已有肌肤之亲,却还很陌生的枕边人。她心中翻腾,〝殿下……〞


话到嘴边忽觉干涩,发不出声音。怔怔然,她抬眼凝望。


眼前的他,已不复当年那干瘦呆傻的猴精模样。


衫袍半开,精实的胸膛身骨健硕。瞳眸墨深,长眉如剑,高贵之气有如晴空朗日。她从未想过,他会出落地这般堂堂玉立,英气焕发……


得此良人,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心中千丝万缕,分不清,理还乱。


他等得急了,轻声唤她:〝烟儿?〞


回过神来,她仍是吞吞吐吐:〝殿下……烟儿……〞


〝事本太子就那样让你为难吗?〞他索性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她心神微颤,在他的盯视下缓缓摇著头。


不是?他心喜,紧绷的脸色放松了许多,〝烟儿究竟想说些什么,快快说吧!本太子要急死了!〞


屋外的雀鸟啼唱得此起彼落,好不热闹。屋内却是一室的静默,乱人心者,今日多日多烦忧。


蛾眉轻扬,她细声说起。


〝烟儿若不愿事殿下,昨日便快马远走高飞,怎会回到驿站里来?这么简单的道理,殿下怎么看不透?〞


哦!说的也是!他放下心中大石,笑意亲腻往她靠近:〝那何故要拒本太子于千里之外?〞


她皱眉,正色推开他。


〝一女不事二夫。烟儿既然答应要随殿下入宫,就断不会三心二意。只不过……〞她偏著头,柔柔的髪丝披落,话声低幽:〝后宫佳丽三千人,红颜易老。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


他琢磨她语里的含意。基本上,是在质疑他对她的心意。


伸出手来,他执起她的细指,握在掌中。纤若无骨手指微凉,冰得他的心也微微发颤。


唇角勾出一抹苦笑,〝烟儿,你又绕着弯和本太子说话!何不,就直言你想我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开心?〞


〝烟儿想要回学堂里去上学!〞


话一出口,他的手掌倏地收紧,握得她的指结发疼。


她抬眼,对上他的目光。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眸,宛如天边的北斗星宿。


精光盈转,璀璨闪亮。


相对凝视,他盯着她打量。


许久,他低叹气:〝烟儿,你既然如此好学,我便下旨让严斗苍做你的老师,教你读书。他是翰林院的大学士,学问比那些学堂里的先生们高明得多。如何?〞


话说得十分笃定,他觉得那样完美的提议,墨烟没有理由不同意。


却不料,墨烟想也不想,断然摇头表示反对。


如此殊宠……她不接受?


这黑烟……很难搞……


〝你已经是东宫之人,不再是平常百姓。不宜在外行走,抛头露面。〞他耐着心和她解释。


那样的说法她不信服,内心略有愤恨:〝烟儿言而有信,从了殿下。殿下却是将烟儿当做囚犯来对待,如此行为,还空谈什么对烟儿的真心?〞


说到伤心处,她的眼眸水光萦萦,凄苦悲愤,种种情绪浮上面容。


见她就要掉泪,他不由得想搂她到怀里,却被她用手挡开。


〝殿下以烟儿的主人自居,如同对待侍婢,任意轻薄,随心亵玩,无视烟儿的尊严。说要立烟儿为后,完全是镜花水月,纯属空谈。〞


一声一声,她愈说愈气勇。话音有如落地的珍珠,清脆铿锵,震荡在床帐之间。


他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这是犯上!大不敬之罪!


这女子,完全不懂规矩。


可他就是要她。只要她,不想要别的女人。


收进东宫的嫔妃,他勉强试了几次。


完全是因为父皇的逼迫。父王之言,床笫之事,不仅是他个人的享乐,同时是为了尽传承的义务。男女之事,成了责任义务,还有何欢何爱?


只有她,拥有他的滋味如上天堂,让他欲罢不能。


她怎能说那样残忍的言语来刺伤他?践踏他的一片真心实意?


怒气攻心,他狂猛欺身往前,将她抵在床头,贴上她的鼻尖:〝说完了吗?说完了,本太子要办事了!〞


猝不及防,他的嘴一低,直直吻住她的粉唇。


唇舌翻搅,他尝着她的甘甜馨香。


她不推不拒,温驯得像只绵羊。


觉得有些不对,他停下来瞧她,迎上她幽怨的目光。冷冷凉凉如同一盆燃烬了的灰。


他抱住她,想要用全身的温度,点亮她眼里的光。


她却是泪眼朦胧,不动、不言、不笑也不怒。像是木偶一般由他摆布。


仿佛又见到了当年呆立在浴桶里那手足无措的小女孩,眼眸里的泪水在氤氲的雾气里凝聚成珠,滑到他的唇边一缕淡淡的咸味。就是那短暂的刹那间,他才发现掩盖在凶悍的外表下,她其实只是个纤弱的女孩。就在那一天,他许下了必定要娶她入宫的诺言。


一心想将她留在身边,没想会弄得她如此伤心。他紧紧拥她入怀,在她的耳边安抚:〝烟儿,都听你的。想上学,就去!〞感觉自己的心跳就要停了,他声声急切:〝求你说句话,你这模样,要吓死本太子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凑在他的鬓边,呢喃轻吟。湿润的舌尖轻触他的脸颊。


瞬间就有一道电流划过他的身体。他低喘气,弧度优美的唇角弯弯向上,乌亮的长髪垂落在她的胸前,与她的秀髪交缠成团,遮掩去紧紧贴在一起,濡沫吞吐的一双唇舌。


欲海翻腾,水浪纷飞。


窗檑外的黄莺引颈高鸣,唱着花蝶舞春风,多么欢乐、热闹的一个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