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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情21 见君行

抱了她,吻了她,放肆好一阵,首辅自动松了手。培养多年的自制力,适时发挥了功用。


可墨情已经被弄得气喘嘘嘘,原就梳得简单髪髻歪了一边,髪丝覆盖半侧的小脸。粉颊白里透红,春风下的桃花一般。


看得严斗苍心神恍动。抵著妻子的额头,很是挣扎。才发现,自己那里是清心寡欲?


过去的那些年,之所以能够动心忍性,是因为觉得和公主之间,没可能成就一段良缘。所以强迫自己保持距离,用残酷的冷淡对待她满腔的热情。然而,千算万算,最终,他竟没能够逃开公主的手掌心啊!


这样的说法不对!若非因为他使出的小手段,现下她还是禁制在义孤院里,不会嫁到严府成了他的夫人。是他走向她,伸出了手,带她进入他的生命里。也是因为了他,她的细手才会沾上墨渍,冷夜点灯,素手抄心经。


静默之中,他的思绪成河。


墨情习惯了夫君的沉默。小脸颊靠在男人胸膛,享受片刻的温馨。听得他活蹦的心跳声,内心里有个小火苗渐渐地烧起,双颊烫烫地红。


她觉到不妙,弱弱推开他。


〝二爷还是进去换套衣衫吧。这一身齐全的朝服,看得都觉拘束。〞


〝哦?从前在宫中相见,那次不是整齐的官服?〞严斗苍笑问。


墨情不理会他的话茬,转身伸手要收桌案上的纸张。小手被一把拉住:〝没干透,不忙着收。〞


〝今日事,今日毕。预定要完成的十卷不够数,感觉事情留个尾巴,难受。〞墨情实话实说,她就是个心里搁不下事的性子。


严斗苍抓着她的细腕,眼里柔柔绕绕的目光更深。


发现,这个从小不丁点大,看着长大的女孩儿,慢慢、慢慢,脱离那个娇贵的皇家公主形象,愈发像是他的妻了!


更加暗暗心疼,便说:〝娘的意思,这些经文等到浴佛节才奉供给佛祖,离现在还三个月,不必赶得那样急!〞


〝浴佛节?早上怎么没说?〞墨情一下轻松不少,眸光亮了起来:〝就是说,我用半日来抄经文即可,空下来的半日,还是可以去义孤院。哈!太好了!〞


严斗苍嗯了声。见到墨情展开笑颜,他也是欢喜。不过,她的开心是因为义孤院,总有那么点不合他的心意。他只将把疙瘩放在心里。


由得墨情出声唤人进来,打水拿衣。不过,拒绝了她同去净房服侍梳洗。不自信,一旦脱了衣、满室的氤氲之中,他还能制得内心里那头猛兽几分?


再回到书厅时,发现桌案上果然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笔墨方砚整齐排放有致,一旁的书架上铺着一张张写好的经文,摊平了四角用纸镇压得稳妥。心里思量,墨情若是持家,肯定同母亲一样细心干练。


想到妻子,方在蒸腾沐汤中浸得全身舒软的身子,突然就又温热起来。


情儿呢?她美丽的小女人那儿去了?


回转身,才看见。


一个小小的,蜷成一球猫只般的身躯。淡淡的烛灯下,软榻上睡得香甜……


忽然就有个景象浮上脑海。曾经许久以前,雕梁画栋的书殿里,柳絮迎风飞的某个午后,梳着圆髻的小公主就是这样枕着双臂,趴在桌案上打盹。


当时,他颇看不惯。趁太傅不在就找机会偷懒,不就仗着自己是公主,所以任意娇纵!


碍于低微的身份,只小声嘀咕:〝晚上都做什么去了,竟然白日里来睡?〞


眼睛眯成一线,公主耳朵没关。


抬起头来,睁开美眸咧齿对他笑:〝忙着缝制送给斗苍哥哥的海棠香囊啊!就是今儿早,塞在你手里的那个。可收好了,本公主熬夜赶制,很珍贵的。〞


真是讨厌!懒散不好学,却拿他来当借口。他面上气恼,怀里揣著的紫红香包,熨著内里的中衣微微发热。


只不过,那个出于珍贵之手的绣品,才三日就开始轧线松乱,破出个大口子。他不以为意,仍然系在腰际上。被叹皇子见到,出声揶揄。问是那儿捡来的破布包,当成个宝贝,不离身地带着?这样的香包,绣坊的废品篓子里要多少有多少。


公主被那样的嘲笑给噎出气,一把从他身上抜了香囊跑走,再也没还回来。


送给他了,就是属于他所有。怎能说抢就抢呢?公主毕竟是公主,霸道成了习惯。他并不稀罕什么墨国第一公主亲手为他而缝的礼物,就是挺喜欢那小小不起眼,淡淡的海棠香气。欲索回香囊,苦无独处的机会,便不了了之。


这么多年过去,早已尘封的记忆,不经意之间,流过心田……


轻手轻脚地走到软榻旁,俯身抱起轻盈的小身躯。这是第几次,他这样捧著酣睡奶猫般的她走进寝屋?边想着,嘴角弯出轻浅笑意。


同样的事作多了便成熟练。他手脚很利落,平放下她在大床,垫妥枕头,盖好被褥。


正打算转身离开,背后响起娇滴滴的话音。


〝夫君不在屋里睡?〞


略有些意外,他回身。犹豫片刻,沉稳而柔和:〝尚有些公务要处理。情儿先歇下,不必等我了。〞


那样的话,对墨情当然毫无效用。她一个翻身,双脚寻着床下的缎布鞋,口中埋怨:〝夫君这是要陷情儿于不义?〞


严斗苍心中叹气,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没那样好说服。仍坚持:〝情儿累了,就该早些就寝。你若是累出病来,会让为夫更加操心。要懂得照顾自个儿的身子,乖……〞


这是……关心她的意思!


虽不算是甜言蜜语,听在耳里还是挺受用!


墨情仰著小脸,满腔柔情瞧着俊气逼人的夫君。一身素白中衣,褪去华贵朝服之后,现出他原有的儒雅出尘,谪仙般气质。吸引她忍不住,扯着他的袖摆,拉他弯身,撅起粉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触了一下。


这样的主动,他做过数次。于她而言,是头一回。


很大胆!


火焰立刻就烧红她的双颊。


方方睡得有些迷糊的脑门一阵轰隆轰隆,雷电雨打,瞬时清醒起来。啊呀,她都做了什么?


欸,不管那许多。反正已经是结髪夫妻,就算是她迷恋于夫君动人的容貌,那又如何?含羞带怯偷偷瞄著那个一丝不茍的大人,见他眉目很严肃,无澜的面容上看不出内心里是何想法。扭着手指,她不免恼恨。不喜欢他那种捉摸不定的深沉。


心机和谋算,是用在朝堂之上对付敌人。不该带进闺房里,应对枕边人。


既然做了,就做点大的?突来的勇气,她双手环上他的颈脖。拉得那样用力,一下拉得他失了平衡,碰地一声倒上床榻。


堂堂首辅大人,被妻子强拉上床?他有些懵……


〝情儿,你?〞


〝我?额……一个人睡不着……〞


安静……安静……霎时间,两人均不出声……


不得不,她伸出细指,勾勒他鬓边的青丝。信誓旦旦︰〝真的,有夫君陪伴,情儿才觉得心安。〞


却见那深如黑潭的眼眸,明月一般。


目光盈满着柔情,他幽然出声:〝怕是,倘若我在身旁,情儿再别想睡得安稳……〞


作家的话:
嗯 有没有太煽情?
偶其实很着急要走剧情啊~
这一对 如胶似漆 亲妈找不到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