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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番外四

    ◎女婿告状◎

    皎白辉月顺着树叶间隙点点碎碎洒下,连煋坐在车里,凝眸望向邵淮离开的方向,手心避孕套恍如一把钥匙,随时引诱她打开肆行不轨的大门。

    商曜也一同看着外头,直到邵淮的背影彻底隐在冥夜中,他才拿过连煋手里的避孕套,低头端详上面的信息。

    一共两盒,一盒普通型号,一盒最小号。

    “最小号?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羞辱我吗!”商曜好不容易恢复的儒雅,转眼间被清荡,暴跳如雷喊道。

    连煋歪头看,笑容灿烂,“放宽心,至少在他看来,你还是能够用得上的。”

    商曜靠在座椅上没个正经,看向连煋,眸光流转如带了把软钩,“他这么懂事,我们要是不发生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他的一番好意?”

    连煋拿过避孕套,两只手指夹着,下巴指向他的腰下部位,“你行吗?”

    “算了,暂时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你们分手那天,我估计也能好全了。”

    连煋伸手揉乱他精致的发型,“商曜,我挺喜欢你的。”她真心实意地说。

    “下次带我出海。”商曜握住她的手,眨眨眼睛,“我们自己出海,不让你家里那位知道。”

    “好。”连煋抿嘴笑。

    聊了片刻,连煋折返回家。

    客厅里,爸妈和连烬都还没睡,连煋道:“你们怎么还不休息,该睡觉了,挺晚了。”

    “这不是等你吗。”连嘉宁拉连煋到自己身边,“你和邵淮是不是吵架了,他回来时脸色很不好。”

    “他回来了?在哪儿呢?”连煋左顾右盼,也没见到邵淮。

    “他到你房间去了。”

    “哦,我去看看他,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连煋来到卧室门前,门只是虚掩着,她轻手轻脚推开门,邵淮坐在书桌前,面前摆平一本纸页泛黄的书,低头看着,浓黑眼睫如一弧小扇子落下半圈阴影。

    连煋脚步放得很轻,无声无息潜到他身后,悄然蒙住他的眼。

    邵淮轻而易举猜到是她,一只手向后环,圈住她的腰,把她拖过来抱在腿上,掰开她的手,润湿的吻贴在她干燥掌心,“好玩吗?”

    “什么?”

    “商曜好玩吗?”

    连煋撇嘴,黑若乌珠的眼垂下不满的怨光,“不好玩,你买的套太小了,用不了。”

    “居然用不了?”他故作沉思,“他看起来不像是能用大号的样子。”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连煋笑倒在他怀里。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一看就很虚。”邵淮握着她的手指把玩,擡眉看着连煋,眼神纯良,“难道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回来得这么快。”

    “你还嫌我回来得快了?”

    “我都等成望妻石了。”邵淮抱起她,放到床上,压在她身上,两人身子紧紧贴着,扯开她的裤腰带,滑下身子就想看。

    “你看什么呢?”连煋抓住他的头发。

    “看看小连煋怎么样了。”

    连煋擡腿搁在他的肩上,“老宝贝儿,你也不出海啊,怎么就浪成这样。”

    邵淮扒开仔仔细细地看,没发现时什么异常,擡起头来,“没弄?”

    “肯定没有啊,我是那种人吗,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我和商曜就是纯洁的好朋友,你非得去买套。”

    邵淮蹙眉,眼里凝云不散,“我每次碰到你俩在一块儿,他都是脱着裤子的。”

    连煋双颊染霞,“他就是脱了裤子给我看,没弄。”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那玩意儿丑死了。”

    “确实丑,但不得不看啊”一说起这个,连煋又是咋舌呆脑。

    “算了,不说了。”邵淮也猜到了七七八八,脸朝内里蹭了蹭,“你们没弄过的话,我就直接吃了啊。”

    “你刷牙了没?”

    “刷了,就等着你回来呢。”邵淮脸贴上去,含糊的水润声渐响

    接下来几天,连煋休息得差不多,她精力旺盛得惊人,整天往外跑。

    要么去找尤舒和竹响玩,要么去找那几个男人,颇有雨露均沾的势头。

    邵淮去找她,她今天在裴敬节家吃饭,明天在商曜家吃,后天在乔纪年家吃,总之,别人家的饭就是香。

    邵淮软磨硬泡,都没能让连煋把心放家里,他干脆妇唱夫随,连煋去哪家吃饭,他也前后脚跟着去。

    裴敬节知道连煋今晚要来,弄了个烛光晚餐,打扮得骚包,他根本没把邵淮放在眼里。

    他觉得,连煋也没把邵淮放在眼里,他就乐于这么不清不楚赖着连煋,给无趣的生活添点乐子。

    连煋又不属于哪个人。

    她犯了错,一起锚跑海上去,什么道德底线,什么承诺誓言,那都是雨滴落进海里,影儿都没有。

    门铃清脆响起,裴敬节特地对着镜子整了发型才出来开门,连煋站在他面前,笑得眼睛很亮,“嘿嘿,我又来了哦。”

    裴敬节眸光放肆露着不轨的信息,“等你好久了。”

    他故意玩起某些恶劣低俗的剧情,故意问道:“你来了,你男人没发现吧?”

    不等连煋出声,邵淮傲岸玉立的身形缓缓从连煋后方偏显,嗓音裹着玩味,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她男人也跟过来了呢。”

    裴敬节脸瞬间耷拉下来,眼中活光倏地隐退,又看向连煋,“你带他来干嘛?”

    “我说不让他来,他非要。”她还挺无辜。

    “他非要你就让他来了?”裴敬节从鞋架取了拖鞋,积怨地扔到连煋脚边。

    连煋弯身换鞋,“不是我让,是他非要跟来。”

    好端端的烛光晚餐,有了邵淮的加入,显得不伦不类,邵淮给连煋切牛排,睨视桌上艳丽怒放的玫瑰花,笑道:“裴总这么喜欢给别人老婆送花?爱好挺特别。”

    “你爱好也挺特别,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女人。”

    连煋把红酒当饮料喝,大咧咧道:“谁说我不回家啊,我就是朋友多,多个朋友多条路。”

    裴敬节跟着笑了:“是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老公多个家。”

    连煋嬉皮笑脸跟着他打哈哈。

    邵淮脸色越发难看,但还是保持基本的体面,他总不能为了连煋这点小爱好,而和这几个贱汉撕破脸。

    这些年来,连煋的名声本来就岌岌可危,他若是因为这些破烂事儿再闹大,连煋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今晚留下?”吃过饭,裴敬节往后靠在椅背,转动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神色慵懒似刚睡醒的雪狐。

    “留下做什么?”连煋一本正经,“这不是在公海,不能乱来。”

    “什么叫乱来,就单纯躺床上聊天也不行?”

    邵淮蹲在旁侧,逗弄连煋寄养在裴敬节这儿的几只猫狗,声线淡淡:“聊什么呢,加我一个,三个人聊得更欢嘛。”

    “玩这么大?”裴敬节摘下白玉扳指,拉过连煋的手,戴到她的大拇指上,“送你了。”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我欠你那么多钱还没还呢。”连煋夸张说道。

    “来日方长,慢慢还,不着急。”

    在裴敬节家里待了一会儿,连煋和邵淮走了,裴敬节送他们到楼下,“欢迎再来。”

    “好的好的,过两天就来。”

    隔三差五,连煋总流连于几个男人的家里吃饭,邵淮基本都跟着,连煋和他们聊天时,他实在无聊了,靠在她身侧打游戏。

    对于裴敬节、商曜、乔纪年,他基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对于连烬,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不喜欢连烬,从心底里不喜欢。

    连煋告诉邵淮,连烬不是她亲弟弟时,这在邵淮的意料之中,连烬和连煋一家三人的区别太大了,光是长相上就没有丝毫能看出是亲人的影子。

    再到性格,连煋和父母都喜欢出海,似乎骨子里就流淌着航海的血,但连烬不一样,连烬对航海完全不感兴趣,甚至不止一次阻挠连煋出海。

    “哦,他本来就和你们一家格格不入。”邵淮听了连煋的话,面无表情道。

    连煋往他腿上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他也是我弟弟,我们还是一家人,你别给他脸色看。”

    “我怎么会给他脸色看。”

    邵淮把脸埋在连煋的颈间,辨认连煋今天又去了哪个贱汉家吃饭了,那几个骚包一见连煋都会喷香水,他现在都能轻松辨出他们的香水味。

    香水味很混,邵淮温热的唇贴在她耳畔,“今天这么能跑,都去哪里玩了?”

    “去商曜给我买的那间民宿,我要重新装修。”

    “都有谁和你去了?”

    “他们三个都去了。”连煋道。

    “裴敬节、商曜、乔纪年,还有我,谁最帅?”邵淮掰正她的脸,正面对视问道。

    连煋摇头晃脑,“哎呀,我要上厕所,尿急。”

    邵淮按住她的腿,“尿我身上。”

    “恶心!”

    邵淮圈住她,不让她走,“谁最帅?”

    “你最帅,我最喜欢你了。”

    邵淮刚开始尽量忽视连烬,可连烬还是年轻,不如裴敬节他们会把握分寸,闹到他面前了。

    连煋在邵淮家里过夜,连烬过来给她送早餐,毫无边界进入卧室,连煋还在睡觉,他蹲在床边,握住连煋的手,“姐。”

    “你又怎么了?”连煋睁眼看她。

    “姐,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他。”他低声说着。

    连煋知道,他说的是邵淮。

    “不喜欢他,你就离他远一点儿了,不喜欢他,你还老是来这里,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连烬拉着连煋的手,脸埋在她掌心,“他和裴敬节他们不都一个样吗,也不是不可取代,你和他分开吧,和裴敬节在一起。”

    “你真是病得不轻。”

    连烬好像在哭,声音在颤,但又没有眼泪,“姐,你和邵淮分开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就当是可怜我。”

    “我就算和他分开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这是在犯什么病?”

    连烬拉着连煋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姐,你和我在一起吧,你和我在一起我会帮你打点好一切,你和裴敬节他们怎么样,我也不介意的,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他一颗扣子一颗扣子解开,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姐,你看看我。”

    邵淮知道连烬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过分到这个地步,堂而皇之脱衣服勾搭连煋,真是给他脸了。

    邵淮进了屋,捡起连烬扔在地上的外套,往他脸上砸,“衣服穿上,滚。”

    “姐。”连烬面容刚毅,下颌线绷得很紧,目光赤热看着连煋。

    连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听你姐夫的,走吧。”

    连烬还想纠缠,邵淮掰过他的肩,往他脸上来了一拳,“连烬,别太过分了。”

    连烬沉默地抗下这一拳,什么也没说,最好还是穿衣服走了。

    这小子并不死心,三天两头找连煋,明里暗里挑拨离间。

    那日,邵淮听到他在连煋面前说:“我比他年轻,比他身材好,他都三十岁了,你看上他什么?”

    邵淮还是忍不住了,找到连嘉宁和赵源,含沙射影说了几句。

    连嘉宁和赵源听了半晌,才从邵淮的话里提取出重要信息:连烬这小子想当小三!

    连嘉宁和赵源算不上能说会道,夫妻俩一辈子的心思都放在海上,处理起亲子关系不算细腻。听了邵淮的话,当即把连烬找来。

    赵源不可思议道:“连烬,你,你怎么能那样呢!元元是你姐!”

    连烬面色很淡,“不是亲姐,这不是你们告诉我的吗?”

    “不是亲的,那也是姐姐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哪里能这样啊!”连嘉宁拧巴地说,“如果没有邵淮,若元元也喜欢你,我们也不会阻拦,可现在她有邵淮了,你还想插一脚,这不是小三吗?”

    连烬头重重垂下,什么也没说。

    “你当什么不好,非要当小三。”赵源在一旁眉头紧锁,自怨自艾,“都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好,小时候没教育好你。”

    “你怎么会喜欢你姐,这不是心理变态么?”赵源直愣愣地问。

    连嘉宁严肃道:“不管怎么说,连烬,你不能这么做,不能当第三者,你这样让元元以后怎么面对你?”

    说到底,连烬还是将这对养父母放心上,邵淮这一招女婿告状算是做对了,连烬收敛了很多,至少不会故意露个胸肌腹肌给连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