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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原谅她 > 番外五

    92番外五

    ◎完结◎

    连煋颐精养气了两个月,转眼已是来年开春,风暖和煦,柳绿花繁。

    这段时间,连嘉宁和赵源都在海事局工作,军方还在思谋如何善后北极基地的各种设备和水下建筑。

    连煋问连嘉宁,那金矿什么时候能开采。

    连嘉宁说再等等,不着急,反正最后一定会有连煋的份儿。

    有了母亲的保证,连煋也就放心了。

    与此同时,姜杳来找到连煋,商讨关于远鹰号的事情,远鹰号上有六十多吨黄金,都是从古代沉船捞起,是年代非常久远的矿金。

    古代提炼技术不够纯,这一批矿金只能算是非常粗糙的生金,还得继续提炼才行。

    姜杳道:“我上报过材料了,上头说是先提炼了,看提炼出多少熟金,才能知道要交多少税。”

    连煋估摸着这种类型的税,应该是个百分之二十左右。

    哪怕就是缴纳百分之二十的税,连煋和姜杳拿到手的,也是一笔相当大的财富。

    “你有什么想法,等提纯后是直接卖了,还是怎么说?”姜杳问道。

    连煋沉思片刻,“金价每年都有波动,直接卖,也不知道能卖多少,存起来吧,也不知道该怎么存”

    她灵光闪现,擡起头来,“这么多黄金,不管直买还是存着都不妥,姜杳,我想到了个好注意!我们合伙开个金器品牌店吧,原材料都不用愁了。”

    姜杳和她对视,笑眼弯若弧弓,和连煋不谋而合,“咱俩真是想到一起去了,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趁着现在还没出海,两人说干就干。

    连煋在海上游刃有余独步当世,可要让她开公司做品牌,隔行如隔山,刚了解了一番做品牌的流程,就脑子似一滩浆糊。

    没办法,只能去找邵淮了。

    邵淮别的本事没有,做生意还是很在行,想当初她从邵淮身上榨了那么多钱,坑了他那么多次,他次次都能东山再起,实力不容小觑。

    晚上,她先去商曜家吃饭,开车去裴敬节家看了浪花,顺路再拐去找乔纪年聊天,最后才回家和邵淮过夜,雨露均沾,从不厚此薄彼。

    睡觉前,和邵淮说了想要开金店的事,但不知从哪里下手,想让邵淮帮她。

    邵淮不紧不慢脱她的睡衣,往手心挤了点身体乳,搓热后轻柔在连煋身上涂抹,“弄个自己的品牌,也不是难事,你要是信得过,就交给我吧。”

    “我肯定信得过你啊,咱俩谁跟谁。”

    “你没找裴敬节帮你做这些吧?”

    邵淮又问,他心里还是有所介怀,连煋可以玩,可以和裴敬节他们混在一起,但也只能仅限于玩,不能让他们插手她的事业。

    他是连煋明面上正儿八经的未婚夫,规矩还是得立起来,裴敬节他们玩归玩,但不能上到台面来要名分。

    连煋给了他定心丸,“肯定没有啊,这种赚钱的事和他们说干什么,要创业呀,还是只能你帮我,他们那些彩旗,永远比不上你这根红旗!”

    虽然知道连煋说话都是以哄人为主,邵淮心里还是很受用,“那就好。”

    两人抱在一起睡,弄了大半宿才睡去。

    有了邵淮引路开道,金饰品牌的事情很顺利。公司注册了,邵淮担任法人,连煋和姜杳都占了股份的大头,还有另外三个小股东,是姜杳那边联系的合伙人。

    生金全部运到提炼厂后,姜杳又把远鹰号送去维修了一翻,重新刷漆保养,这一艘大船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远鹰号维修完毕,下水这天,姜杳把连煋叫过来,两人站在甲板上,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姜杳递给连煋一个棕褐色文件袋,“给你了。”

    连煋打开文件袋,里面是远鹰号的船舶所有权证书、检验证书、船籍国证书等,“给我这个干什么?”

    “远鹰号,就交给你了。”姜杳笑着说。

    “什么叫交给我?”连煋不确定地问,手心不断发烫,热血涓涓叫嚣。

    姜杳:“就是送给你了,远鹰号以后就属于你了。”

    “真的送我了?”连煋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姜杳转身往甲板另一头走去,金色朝阳浴满她的轮廓,像是在发光。

    连煋抛起文件袋到半空,又稳稳接住,对着海面喊道:“这是我的船!远鹰号是我的了!”

    几个在清洁甲板的水手被她的声音惊起,转过头看她,笑了笑。

    连煋跑回家,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和亲朋好友分享,“我现在就有两艘船了,一艘远鹰号货轮,还有一艘破冰船无足鸟号。”

    连嘉宁也为连煋认识了这么多好朋友而欣慰,“每一艘船都是有生命的,你作为船东,要养护好自己的船,保护好自己的船员。”

    “妈,我知道了!”

    竹响这些日子一直和尤舒住在一起,闲暇许久了,听到连煋这个消息,迫不及待想让连煋出海,开远鹰号运一次货。

    连煋自己也是跃跃欲试,这都在家待了三个月了,她以前可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不出海。

    经过反复琢磨,连煋决定走一次波斯湾—好望角—北美航线这条航线,运输出口纺织品到达美国。

    现在的海运单子很多,都是货等船,根本不愁没单子。

    连煋的打算是等货运到美国了,她再去一趟俄罗斯看她的无足鸟号,想办法把无足鸟号挂靠在俄罗斯的航运公司,以后专门做破冰作业的单子。

    正规运货航海,得按规定配置派配船员。

    当初连煋一个人从北冰洋把远鹰号开回来,那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

    现在要运货,就得按规矩来。

    远鹰号的最低船员配置是十八名船员,包括甲板部和轮机部,甲板部的船长、大副二副三副、水手长和水手;轮机部的轮机长、大轮管二轮管三轮管、机匠和机工等。

    除此之外,还得配上一名船医和一名大厨。

    连煋在航运网站发布船员招聘信息,寻找合适的船员。

    竹响有个二副证书,完全可以和连煋一起走。

    尤舒之前是海乘,后来连煋让她去考了船舶无线电操作员证书,她从去年连煋刚准备去北极时就考了,现在相关海员证件都拿到手。

    连煋让尤舒以无线电操作实习生的身份上船,先混资历,后面再往电机员方向考证。

    连煋按照自己之前所想,为了在船上生活方便,还是要找女船员为主。

    现在国内注册在线的女船员大概二十万人,这些女船员基本都分布在旅游型的邮轮或者公务船上,私人货运船通常不招女船员。

    连煋找了半天,没找到合适船员,只能去找姜杳,姜杳认识的女船员多,可以给她牵桥搭线。

    有了姜杳的门路,连煋很快把大副二副三副和轮机长都招齐全了,全部都是女性,都在三十以上,她们是在公务船上工作,听说连煋这艘货船专门招女船员,立即过来打听情况。

    大副三十七岁了,一米七八,很是健壮,她面容祥和,用力拍连煋的肩膀。

    “挺好,以后更多航海梦的女人也有机会上船了,一般货船都不招女船员,就算招了,我们也不敢上,船上全是男人,出海一趟又那么久,不方便。”

    二副四十岁了,以前和丈夫开夫妻船运货,后来才到国家的公务船工作,她对连煋笑道:“我再给你介绍几个人,肯定给你把人凑齐了。”

    在这几名大姐的帮助下,十八名女性船员很快齐全。

    除了按船舶型号标配的这十八名船员,连煋还另外招了六名实习生,都是正规海事学院的女生,连煋有意培养她们,让她们到船上当甲板学生。

    船员齐全了,单子也差不多定下,连煋觉得是时候出发了。

    她向来做事秉承“事以密成,言以泄败”的守则,事情还没做成之前,守口如瓶,谁也不说。

    等一切准备就绪了,连煋这才告诉邵淮。

    邵淮:“你这段时间这么忙,就是为出海做准备吗?”

    连煋点头,“对呀,我们船上全是女生,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合适的人。”

    她高兴地把船员配置表给邵淮看,“你看,人都齐全了,我这次是到美国运货,来回应该是一个半月。”

    “可以。”邵淮搂着她,看了片刻,“船长呢?”

    连煋骄傲擡高下巴,“我就是船长啊,远鹰号就是我的!”

    邵淮微微拧眉,提醒她:“你好像还没有船长的证书吧?”

    连煋恍然大悟,这才惊觉,她持有的证书一直都是当年的三副证,远鹰号是她的,但她也只能算船东,船长一职还得有证的来担任才行。

    “啊,我还没考证!”连煋扑倒在他怀中,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一直把自己当船长,却忘了自己还没证啊!”

    邵淮把她抱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顺着她后背缓慢摸抚,“你无证上岗?”

    “不行,得按规矩来。”连煋委屈巴巴道。

    邵淮含住她的耳垂亲吻,“你也知道不能无证上岗啊,咱俩现在这样也算无名无分,干脆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你怎么什么都能扯到结婚上来?”

    “我就是想结婚。”他明明白白地说。

    连煋微微正了身子,把他的领带卷在指尖玩,“我太有钱了,和你结婚,我怕你骗我的钱。”

    “我都不怕你骗我,你还怕我骗你?”

    连煋笑嘻嘻道:“我先玩几年再结。”

    邵淮嗔道:“说得好像结婚了,我就不让你玩似的。”

    临门一脚踢空,连煋在紧要关头急匆匆招聘船长,国内女船长少之又少,就算是有,大多也是在国外任职。

    几经周折,最后还是许关锦雪中送炭,按许关锦的资历,开货船对她来说是大材小用,这次是因为连煋求助,她才帮一把。

    有了许关锦担任船长,众多船员对这次横渡太平洋更加充满期待。

    这是连煋带着全女船队头一回出海,还有不少年轻的实习生,连嘉宁不放心,跟海事局那边请了假,也上了远鹰号,陪连煋一起出海。

    乔纪年本来也想上船,连煋拒绝了。

    她对船员承诺过,这次出海船上只有女人,不能食言。

    航程很顺利,从国内运一批纺织品送达北美,又从美国接了进口大豆的单子,运了一批大豆回来。

    趁这段时间,连煋找到了一个名合适的女船长,这名船长之前一直在新加坡跑船,连煋花了大价钱请她回来,签了三年的合同,担任远鹰号的长约船长。

    连煋心想着,三年时间,她自己应该可以从三副考到船长了。

    接下来的日子,连煋管理着两条船,远鹰号和无足鸟号。

    远鹰号用于远洋运货,无足鸟号用于在北冰洋地区开辟破冰航道。

    半年后,北极的金矿正式开采。

    这是无人区的矿产,不属于国有资源,连煋不仅是金矿的第一发现者,她之前在北极营地就和汪赏的技术团队合作过开采事宜,相关开采图纸她手里都有。

    这次算是和国家合作,国家这边出人力物力和资源,把控全局,连煋和父母主技术方面,开出来的金矿三七分,连煋三,国家七。

    当初的北极事件后,大家一直都没找到汪赏。

    直到这次开采金矿,才在冰层底下发现一个潜水器。

    潜水器靠着铁索镶嵌在冰山底下,汪赏的尸体就在潜水器内的一个密封冷冻舱中,尸体到现在都没腐烂,她旁边有一把手枪,眉心到后脑被子弹贯穿,血凝固在脸上。

    专家过来查看,认定汪赏是畏罪自杀。

    连煋看着汪赏的尸体被工作人员从冰底运出来,心情复杂。

    之后的时间,连煋在北极待了两个月,后续的开采也不需要她了。

    连嘉宁依旧作为这次开采计划的总工程师,连煋当然信得过母亲,将这里交给连嘉宁。

    而她自己,又跑回国内继续搞海运了。

    之前开的金饰品牌公司如火如荼,金子永远不愁没市场,连煋算是个甩手掌柜,公司的事情都交给邵淮打理。

    她继续开着远鹰号跑船,船员还是按照之前的配置,都要女生。

    竹响和尤舒都跟着她,竹响已经考到大副证书,再熬一年,资历就够当船长了。

    连煋出海,偶尔也会带个男人上去解闷,从她几个老相好里挑,裴敬节、商曜、乔纪年,还有连烬,这几个人暗自较劲儿想和连煋出海,连煋翻牌子似的,谁表现得好带谁出去。

    邵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一个要求,不管连煋带谁出海,等她上岸了,必须回家。

    这天,连煋还吃饭,邵淮做了五指毛桃炖鸡,鲜得她直舔碗。

    门铃声响起,邵淮去开门,裴敬节拎了个旅行手提包站在门口,邵淮淡淡看他一眼,就知道连煋这次翻牌子翻到裴敬节了。

    邵淮没说什么,拉开门让他进来。

    连煋还在吃饭,邵淮将裴敬节叫到卧室,一边给连煋收拾行李,一边顺其自然交代裴敬节。

    “防晒霜记得让她涂到耳朵上去,每次回来耳朵都晒脱皮了。”

    “还有,晚上睡觉前给她泡脚,别总是拉着她打牌,每天就挂着黑眼圈,虚得不像话。”

    “这是内衣的专用洗衣液,她的内衣别和其它衣服混着洗。”

    “船上有厨子,但你也该自己学着做点好吃的,给她开开小灶”

    裴敬节坐在一旁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回他的话,“我又不是第一次跟她出去,这些事我还不知道吗。”

    他瞥眼看到邵淮往行李箱里塞了一盒套,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连煋吃完饭,跑回卧室,欣然大喊:“走喽,出发啦!”

    邵淮开车送他们到港口,目送远鹰号离港才转身,回到停车场,却碰上了连烬。

    “怎么现在才来?”邵淮冷淡道,每次连煋出海,连烬都回来送她,这次却晚了。

    “公司有事,来晚了。”连烬面对他时,同样的漠然。

    两人走了几步,连烬才又开口,“我姐说,下次出海,带我一起去。”

    邵淮顿足,他不想让连烬离连煋太近,除了连烬对连煋抱有不轨之心外,当年连家爷爷奶奶坠崖一事,也让邵淮有所戒备。

    “姐夫,陪我走一趟吧。”连烬突然开口。

    两人开着自己的车,连烬在前,邵淮在后跟着他,一路来到墓园。

    停好车,邵淮继续和连烬走,最后在连家爷爷奶奶墓碑前停下,连烬早有准备,带了一些贡品和纸钱,还有两束白菊。

    他蹲在墓前擦拭墓碑,脸色很淡,还是惯常那副肃冷的模样,须臾才缓慢转过头看邵淮:“你是不是怀疑我是把两位老人推下悬崖的?”

    邵淮没说话。

    “不是我弄的。”连烬接着道,沉重气氛像乌云,越积越滞涩厚重,他顿了好久才又说,“我没有杀人,但我也没有救他们,他们摔下去时,我没有拉他们,甚至没想过任何施救的法子。”

    邵淮沉默少许,才道:“他们对你很好。”

    连烬动作轻缓地摆弄纸钱,“可是他们对我姐不好。”

    连烬回想起爬山的时候,爷爷奶奶看到桂花,说要折下带回家做桂花糕。

    爷爷爬到栏杆外面,摔了个踉跄,奶奶伸手拉他,也被拖下去,两人挂在年久失修的栏杆边缘。

    奶奶喊连烬,让他去找保安。

    他蹲在桂花树下,有条翠青蛇爬过来,他捏起蛇的尾巴,绕在手腕上玩,对奶奶的叫喊无动于衷。

    最后,他只是把手机递给拉杆外的奶奶,“你自己叫人吧,我不知道怎么弄。”

    奶奶被他手上的绿蛇弄得面色苍白,浑身暴起冷森寒意,这孩子,太可怕了。

    奶奶最后一刻,还是想起了连煋,担心连烬会对连煋做出什么事,在她的认知里,因为她的偏心,姐弟俩不对付,常在家大吵大闹,恨不得杀死对方。

    奶奶接到手机,第一个电话先报警求助。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连煋,让连煋快跑,别在山上待着,话刚说完,手机摔了下去。

    “我太小了,拉不动你们,这不是我的错。”连烬还在玩那条翠青蛇,又指向一旁禁止攀爬的警告标牌,“这里都说了,不能攀爬,你们还不听,是你们犯错了,不是我。”

    爷爷奶奶终于是体力不支,摔下了悬崖

    祭拜完毕,连烬和邵淮一起离开墓园。

    来到停车场,他再次对邵淮道:“我没有杀人,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我姐不利,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她更重要。”

    邵淮只是点了头,并不做回应。

    连煋下一回果然带连烬出海了,不过只是走东南亚航线,十来天就回来。

    要说能跟在连煋身边最长时间的,还得是商曜。

    商曜铁了心要和连煋混在一起,考了海员证和厨师证,他上船可不是像裴敬节是来陪连煋打牌的,他是真真实实当起船上的厨师,负责整条船的伙食,连煋也对他好,只要走远洋线都会带上他。

    这一回,连煋再次出海,一个男的都不带。

    乔纪年在小群里问:“你们谁惹她生气了?怎么这回一个人也没带。”

    这个群是当年连煋还没恢复记忆,还在灯山号上时,乔纪年建的群,当时把邵淮、裴敬节、商曜和连烬都拉进来了,主要是用来审判连煋。

    后来商曜举报了群,但没举报掉,这个群就这么遗留至今。

    乔纪年在群里发出消息后,没几秒,裴敬节回话:“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商曜:“一群屌丝,傻屌,别在背后议论我家连煋。”

    连烬:“”

    邵淮:“她说她想静静。”

    连煋这次没带谁出去,回来时,身边却多了个小黄毛。

    裴敬节火了,把责任怪到邵淮身上,“你天天就知道防着我们几个,防住什么了?人家小黄毛都欺你脸上来了,你都没发现?”

    小黄毛,正是许正肃,是连煋小时候在村里的玩伴,头发是天生黄毛,以前和连煋玩得挺好,后来连煋失踪了,邵淮资助他到美国读大学去了。

    之前凌汛集团指告连煋挪用公款和窃取机密,邵淮本来想让许正肃帮连煋顶包。

    但连煋自己去琉球群岛找到了证明清白的文件,让连烬带着文件回国把事情解决了。

    许正肃站在甲板上,用十分哀涩的目光扫视周围一圈人,踌躇着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你不是在美国读博吗,怎么回来了?”邵淮心平气和地问。

    “这不是放假吗,元元刚好到美国运货,就带我回来玩一趟。”

    裴敬节冷哼:“她叫你回来,你就回来?”

    乔纪年眼神毫不客气地打量许正肃那一头天生黄毛,“她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尝野菜了,都看上了什么货色这是。”

    许正肃也认识邵淮几个,知道这几人都是连煋的“好朋友”,个个都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出身,对比之下,自己恍若个土鼈,无地自容。

    竹响搭着尤舒的肩膀,站在甲板另一头,看着邵淮几人围着审判新人。

    尤舒道:“怎么这些男的纠缠了连煋那么久,连煋欠他们的钱,还没还完吗?”

    竹响敲她的脑袋,“你还真是纯洁,连煋都一网打尽了,你还在这里问钱还没还完。”

    连煋从船舱出来,看到邵淮他们围着许正肃问话,赶忙出来解围:“干嘛呢干嘛呢,这是我朋友。”

    几人无趣哼了一声,各自转开脸。

    晚上,连煋带许正肃回家吃饭,邵淮张罗了一桌子的菜,连煋把裴敬节他们也叫上大家伙热热闹闹地吃饭。

    饭后,几人都被邵淮打发走了,这是在家里不是在海上,容不得那些贱汉胡闹。

    连煋到阳台吹风,邵淮也过来,拥住她看向下方,春节快到了,街道上处处张灯结彩,火树星桥。

    连煋拉起邵淮的手,悄悄在他那根断过的无名指上套了个东西,邵淮低头看去,是一枚戒指。

    “送我的?”他笑问,“是只给我,还是他们也有?”

    “肯定只给你啊,你才是我的正牌男友。”

    “你记得我是正牌的就好。”邵淮吻住她。

    两人在冷风中拥吻,周围一切都化为虚无,仿佛成了茫茫大海,连煋拉着邵淮的手,在海上风雨无阻,一直一直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