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成绩公布，高三信班的同学看着盘据在首位的名字，已经生不出意外之心。
无庸置疑，又是徐耕睿的天下。
得到信班第一名，等于是全年级第一名。
信班是年级菁英总汇，班级排名与年级排名基本上不会有落差，只有尾端少数几人会到中庭公布栏确认排在他们上头的人是谁。
林栀也在中庭看着。
他不是信班的学生，只是个在中下游载浮载沉的某只杂鱼，过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确认距离。
与徐耕睿的距离。
一百多名的差距，将他们隔开成了两张纸，遥遥相望，宛如隔了条不知几光年的银河。
林栀扬唇，讽刺地笑了下。
好歹追了六十几名起来，至少中间只剩一条缝，而不是还隔着一张A4纸，犹若上天下地的距离。
“徐耕睿来了，徐耕睿来了。”
年级第一的名号在人群里引起了细杂且兴奋的声音，然而压得再小，伴随着惊喜的你一言，我一句，悄悄话也传得人尽皆知。
林栀抬头望去，四目相对换来的，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噗哧，是那朵鸡蛋花耶。”
“香到发臭的花。”
徐耕睿身边的人低头窃笑，徐耕睿没有反驳，也跟着笑开，略带邪气的笑容挂在年级第一的脸上，是股让人沈迷的魔力。
然后漠然地走过林栀身边。
林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默默地低下头，勾出嘲讽的笑意。
也是，既然是这人起的头，没道理指望他会在一堆人面前自打嘴巴。
不就是徐耕睿说他名字娘，又说栀子花是香到发臭的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