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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传纪 > 诗仙李白 > 第二十五回 任城县题厅壁 石门洞访丹丘

  李白离了南京,坐船北上,不一日到了济宁府任城县。因两日北风太盛,只得泊在岸边,李白看离家不远,便辞船上岸,书童等挑行李相随。二人便来城里,遍访古迹。走着走着,只见前面一大府院,人声喧嚷。原来是县令在此主持仪式,为新落成的大厅壁剪彩。
  李白近前来,果然这厅壁造得富丽堂皇,端庄郑重。县令见来人神彩飘逸,气质不凡,便命待座。二人寒喧,待到李白一说大名,县令大喜过望。原来这县令姓贺,名知止,不是别人,却是贺知章老先生的亲侄。他从早即知道李白与叔叔的交情,却想不到今日在此相见。更有一桩让贺县令高兴的事,是他正为一件事犯愁。原来这厅壁建好之后,是要铭刻壁文来传领扬名的,当地众文人写了多篇铭文,县令皆不满意,自己凑合了一篇,也看不过去,因此这厅壁虽已落成,上面却还空着,心里怎不着急。今日看到李白不请自到,暗叫几声:“真乃天助我也。”当时也不好就说明,先把李白让进府里,设宴相待。席间二人说起任城县历史,文化名人,颇多对路。
  一会汤足饭饱,贺县令因提起请李白写厅壁一事,李白心中一乐:“这有何难,怎不早说,来呀,但取笔墨就是。”
  贺县令一见大喜,没想到位御前大诗人,一点架子也没有。赶快命人安排桌椅纸笔。李白并不做太多的思考,提起笔来,胸有成竹,早一挥而就——任城县厅壁记
  .....风姓之后,国为任城,盖古之秦县也。在《禹贡》则南徐之分,当周成乃东鲁之邦,自伯禽到于顺公,三十二代。遭楚荡灭,因属楚焉。炎汉之后,更为郡县。隋开皇三年,废高平郡,移任城于旧居。邑乃屡迁,井则不改。鲁境七百里,郡有十一县, 任城其冲要。东盘琅邪,西控巨野,北走厥国,南驰互乡。青帝太昊之遗墟,白衣尚书之旧里。土俗古远,风流清高,贤良间生,掩映天下。
  .....地博厚,川疏明。汉则名王分茅,魏则天人列土。所以代变豪侈,家传文章。君子以才雄自高,小人则鄙朴难治。况其城池爽垲,邑屋丰润。香阁倚日,凌丹霄而欲飞;石桥横波,惊彩虹而不去。其雄丽**,有如此焉。故万商往来,四海绵历,实泉货之橐*,为英髦之咽喉。故资大贤,以主东道。制我美锦,不易其人。今乡二十六,户一万三千三百七十一。帝择明德,以贺公宰之。公温恭克修,俨实有立。季野备四时之气,士元非百里之才。拨烦弥闲,剖剧无滞。镝百发克破于杨叶,刀一鼓必合于《桑林》。
  .....宽猛相济,弦韦适中。一之岁肃而教之,二之岁惠而安之,三之岁富而乐之。然后青衿向训,黄发履礼。耒耜就役,农无游手之夫;杼(原作持,误)轴和鸣,机罕颦蛾之女。物不知化,陶然自春。权豪锄纵暴之心,黠吏返淳和之性。行者让于道路,任者并于轻重。扶老携幼,尊尊亲亲,千载百年,再复鲁道。非神明博远,孰能契于此乎?白控奇东蒙,窃听舆论,辄记于壁,垂之将来,俾后贤之操刀,知贺公之绝迹者也。 
  从此后,任城县出了名。据说,李白撰书的影壁至今还在,被保存在博物馆里,供后人瞻仰。贺县令也厚谢李白。李白在任城数日,尔后回到家乡。
  伯禽,平阳也都长成青年人了,二人颇有李白风尚,知书达礼,,进退有度。李白心中亦多安慰。
  但李白是个在家待不住的人,他见儿女已成人,更有了向平之愿。时隔不长,便又收拾行装,这回却是去河南叶县石门山访问元丹丘。
  元是李白的至交好友,天天热衷于长生不老的神仙之术,在当朝名气极大。许多名人如杜甫、岑参等亦多与之交往。虽为道籍,实是名士,然而此次颇为不顺,李白历经坎坷到了石门山,却被道童告知先生东海遨游去了。李白心里颇有些失望,夜晚宿于道观,听着流泉,看着明月,想起当年与丹丘先生交往情景,心生感慨。一首怀念元丹丘的诗脱口而出——《闻丹丘子于城北营石门幽居中有高凤遗迹仆离群远怀亦有栖遁之志因叙旧以寄之》
  春华沧江月,秋色碧海云。离居盈寒暑,对此长思君。 思君楚水南,望君淮山北。梦魂虽飞来,会面不可得。 
  畴昔在嵩阳,同衾卧羲皇。绿萝笑簪绂,丹壑贱岩廊。 晚途各分析,乘兴任所适。仆在雁门关,君为峨眉客。 心悬万里外,影滞两乡隔。长剑复归来,相逢洛阳陌。 陌上何喧喧,都令心意烦。迷津觉路失,托势随风翻。 以兹谢朝列,长啸归故园。故园恣闲逸,求古散缥帙。 久欲入名山,婚娶殊未毕。人生信多故,世事岂惟一? 念此忧如焚,怅然若有失。闻君卧石门,宿昔契弥敦。 方从桂树隐,不羡桃花源。高风起遐旷,幽人迹复存。 松风清瑶瑟,溪月湛芳樽。安居偶佳赏,丹心期此论。 
  众人都对这首诗认识不多,实则这首诗在李白诗中有着极其重要的位置,说到底,它是李白当时生活的真实写照。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是“久欲入名山,婚娶殊未毕”。许夫人已去世十多年,而李白此间却一直未婚,不能不探索一下个中原因。
  原来李白到东鲁后的时间不长,即与当地一妇人结合。但此人愚鲁,不可能与李白有同志之谈。倒是很好地照顾了李白的子女。也就是说,一半保姆角色。但李白一直未给她正式名份,她虽没多少知识,也未为此而痛苦,后来看到李白整年出游在外,而子女也已长成,于是自己一个人干脆来了个一走了之,另寻门路去了。其实李白未与其办正式手续,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当年李白游越中时,曾上过一次当,随身的钱财被一刘氏妇人悉数骗去,狼狈了好些日子。因此,李白未免有些心灰意冷,对家庭意识十分淡薄,一心想求神仙。
  后曾国藩亦对此有评论:“叙嵩阳一会,旋别白雁门。洛阳一会,旋别向故园。脉论分明。”
  然而,时势又岂是李白所能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