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颤显露出她的紧张。
宛如一只受惊的白兔，粉白的肌肤透著诱人的嫩色。
而他轻挥衣摆，走到她的身边。
眼神里莫测高深。
〝芳姐姐……〞轻缓的语调，如水过无痕。〝知道宫廷里是怎么处置私逃的宫女吗？〞问出的话，却是惊涛骇浪一般，淹得她呼吸滞息。
〝殿下……饶了芳儿……〞她泪下如雨。
〝饶了你？〞他轻嗤。
前胸的襟袍半开，露出春江水色般温润的胸膛。妖美的脸庞上浸染一层寒霜，宛如秦淮河畔的飘渺轻烟。眼底有怒意薄透，一丝丝，散开成漫天的阴霾厉色。
〝有胆带人私出驿站，对于宫规什么，想必是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琉璃般的指尖刮着她的乳峰，腥红的血滴瞬间便一滴滴狂冒出来。锥心刺骨的痛，激得她高声惨叫，身躯颤抖扭曲。
他淡然一笑，注视着指尖上的艳色痕迹，触目的殷红，血染的美丽。抬起手来，他吸舔著指尖，淡淡的咸味，像极了流淌出的水。
他俯下身去，吻她的弯眉、眼睫、鼻尖、粉唇……一直吻到她的耳边……炽热的气息，吹得她的颈子微痒，吹得她心生一丝希望。
尽管这年少的皇子冷情淡漠，波澜不兴。但每当他动情之际，紧抱着她的那一瞬……他的吻啄那样轻柔，怀抱那样温暖，绵绵的爱意，那样地真实……
跟在他的身边这么些时日，果真没有半分的情份吗？
她放声求他，〝殿下……再给芳儿一次机会……你让芳儿做什么都可以……〞
他满眼玩味，〝做什么都行？〞
那话语，有如鸩酒。
而她是落入沙漠的一只河鱼。
饮毒酒而亡，或是干涸而亡，喝与不喝，都是相同的命运。
小脸苍白冒着冷汗，她苦涩回道：〝芳儿自跟随殿下以来，向来都是唯殿下之命是从。〞
〝哼，小嘴真会说！〞墨箫挑眉，面色冰寒，〝堂堂的墨箫三皇子，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女人。知道在太子面前，本宫是如何颜面尽失吗？〞
她想解释，芳儿是不得已。芳儿若不同行，烟儿姐姐兴许会闯出更大的祸事。但是墨箫没让她有分辩的机会。
一边亵玩，他话声徐徐，〝宫女私出，处杖刑，断四肢，悬挂宫门直到气绝。或许，本皇子网开一面，只断你脚筋，送入军营为妓。让你夜夜销魂，日日欢畅，如何？〞话到最后，已经是阴沉得有如地狱判官。
〝不……不要……〞她浑身发抖，面如死灰。
〝不要？〞他的手掌沿着花谷滑行，一路下滑，一下下刮着。
陌生的触感，她被惊吓得脑门空白。
〝不……不要！〞
〝不要？〞他笑意诡谲，〝就是说，你宁愿被送进军营去为妓？〞
她只觉得欲哭无泪，不敢置信墨箫起了那样的心思。她的身体僵硬如石，〝殿下！求你……饶了芳儿！〞
再多哀求都是徒然。
他喘着气息翻身上床。
咽下一口贪婪的唾沫，不禁赞叹：〝芳儿，你真美！〞
惊惧之下，沐琼芳口中急喊：〝芳儿……不服。〞
闻声，他仿佛是听见了件极有趣的事，停下手来。
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沐琼芳哽咽说道：〝是殿下嘱咐芳儿看着墨烟姐姐。姐姐一意孤行，芳儿不得不相陪到底。怎能将一切过错，都算在芳儿的头上？〞
〝哦？〞墨箫眼里闪过精光，长臂一挥〝唰〞地抽开腰间玉带，外袍抛出床去，身上仅余一件单薄中衣。〝那照你的意思，是要算在谁的头上呢？〞
是……是……沐琼芳语塞，答不出来。
她的长髪散乱，海藻一般随着不停流淌的泪水飘动。
娇柔憔悴的模样，映入少年皇子眼里。杀气迫人的眉间浮出一丝温柔，叹了口气：〝芳姐姐，你那聪明脑袋怎会犯起糊涂呢？墨烟牵走的那匹白星神驹，日行千里。她若是存了心要逃，这会儿，已经跑得无踪无影，千军万马都追不回来了！〞
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他凝眸看她。
〝想留在我墨箫的身边，仅只乖巧听话是不够的。要够聪明，凡事要用脑子！明白么？〞
下颌被捏得生疼，沐琼芳频频点头。
〝还敢说自己没有错？〞
〝嗯……〞她先是摇头，又觉得不妥，睁著水汪汪大眼不知如何是好。
他身子往前倾，眼里闪著危险的光芒：〝本皇子要罚你，服还是不服？〞
感受到他散发的猎兽气息，她莫名心跳不停加快。喃喃求着：〝罚轻一点……别……别……别动那里，会把芳儿弄坏的。”
〝好……〞他伸手拨开她脸上的乱髪，轻声魅惑，〝照你说……该要罚那里呢？〞
委屈又可怜兮兮地女人，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顾不得什么羞不羞，她主动磨蹭他的腰肌。
〝哼哼……〞艳色的年轻皇子唇角撇动，目露兽光，〝浪蹄子，这么想要吗？啧啧……〞
〝嗯哈……殿下……太……啊啊……〞
少年不懂怜香惜玉。
〝啊啊啊……芳儿要死了啊……〞她的双手双脚被捆绑，每一个冲撞都觉得骨节被拉扯的就要断离。
〝殿下，芳儿难受，求殿下解开芳儿……〞
〝解开你？你要怎么谢我……嗯？〞少年绯色深眸，仿佛浸了墨彩的宝石。
窗帘缝细里有风渗进，吹动帘布一角透进细白的天光。光影照在红罗帐幔上，随着两人影子忽明忽灭，漫出一片迷蒙烟尘。她仰起迷茫的小脸，看着轻烟白雾中，他的长髪缎黑，美颜似玉，额头上的汗滴沿着鬓角滚落颈项。
想起初见他的那一日，狂风暴雨之间破瓜落红，快得来不及记忆。
百转千回，一颗芳心有谁怜？
她不禁伤怀：〝放开芳儿，一切都听殿下的！〞
一种微微的幽凉传进他的耳里，他有些动容，伸手解去绑缚她的绳索。
看着她扭动着细腰坐起身，不停晃动那样诱惑撩人。
他翻身靠坐床头，〝过来，坐上来！〞他低吼。指掌抓上她的雪梨用力握住，拉着她在他的腰上。
〝嗯……〞她仰著下颚挺出一道弯弧。朱色的乳果水嫩嫩翘向空中，娇艳欲滴。媚色的风姿烧得他欲火沸腾。
〝啊……啊啊……〞她在颤栗中发出呻吟。
〝芳姐姐，喜欢吗？喜欢这样被弄吗？快说！〞
〝我，我喜欢……喜欢……啊啊啊……〞她哆嗦著使出全力喊叫，哭着要再多，更多。
欲火冲天，烟灰弥漫。
铺天盖地的浪潮将她淹没，狂烈的侵占中她失去意识。
恍忽是回到了初见他的那处凉亭。
少年纸扇青衫，把酒吟诗。俊美盛华，人面桃花相映红。
他明眸秋波与她对视，温柔弯唇清浅一笑。笑容在风中一丝丝温润散开，宛如碧绿池面上的一朵水莲。
只那一眼，便已经深深悸动。
从此情痴。
从此多少爱恨，纠葛交缠，声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