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盗墓手记文丑丑我们等着瞧凌淑芬紫蝴蝶胭脂迷津蝴蝶明开夜合爱财有方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言情 >  一曲明月 墨叹烟 > 叹烟 番外 快活居

自那日,墨叹的茅草屋舍来了一位气质尊荣的贵客后,人烟罕至的深山中,忽然不约而同发现有好几家猎户在附近的山坳里落地开垦。


先是盖起了草屋,而后围起篱笆,并且从平地圈来了猪、鸡、鸭、鹅各种家禽生畜。凑巧的是,猎户们所挑选的筑屋地点,竟然分居在东、南、西、北四角,成众星拱月之势,仿佛是特意包围着墨叹的居屋于其中。


墨叹原本,并不以为意。


这荒林广阔,别的没有,就是地大树多。


猎户们爱怎么圈地,只要不侵犯到墨叹的范围,便是他们的自由。


还是烟儿的心细些。又或许因为爹爹从前是禁军统领,退隐之后身边追随着许多旧部,她从小是看惯了的。一朝武将,终生军魂。即使是换上了平民布衣,那举手投足间的戎马气息,却是磨灭不去。


经烟儿一提醒,墨叹心中警觉,默默观察了数日,便放下心来。


他判定,大概又是当今皇上,他的皇弟墨箫的一番好意!派来护卫暗中保护他的安全,顺便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因为,连接着几日猎户们轮流前来拜访,带着刚打猎好的野味和米面蔬果,说是敦亲睦邻,不成敬意。墨叹正要推辞,来人便丢下礼物著门口,匆匆告辞。


于是,昏黄烛灯下,他将此事告之烟儿,她却不甚领情,轻骂了声:〝谁要他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墨叹微皱眉头:〝烟儿莫要无礼,皇上的旨意叩谢都来不及,怎能辱骂?〞


〝是哟?这样大张旗鼓派护卫前来,改天是不是要颁一块匾额挂在咱家屋檐上,上面写着某某亲王府之类呀?〞


墨叹见爱妻犯了小性子,搂着她,突然吻上一口:〝好啊,匾额上就写,鱼羊为聘,薰鹅定情,叹烟快活居?〞


烟儿翻起白眼,啐道,〝好不要脸!什么定情,快活?都已经是两个孩儿的爹了,还是没个正经……〞


〝正经?为夫若是正经八百,那两个孩儿要从何而来?〞说着,时时结网捕鱼而长著厚茧的手指,拂过她的面庞,带起麻麻痒意。面色泛起桃红,她阻着他的手,握在掌心里,却是安静下来,不发一语。


反叫他心情忐忑,问道:〝怎么了……〞


〝夫君这手,本该是执笔挥毫,朱批奏章……〞


却是为了她,日晒雨淋,再无往日的面如凝脂,玉树临风。


虽说一家四口知足常乐,可心里总觉得愧疚。他本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应该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如今龙落平阳成了村夫,他真的不悔?


墨叹听出她话中之意,心头一热,想将那永生不悔的誓言再说一遍。念头一转,觉得同样的话说了太多次,没什么意思。正琢磨该说点别的,她已经靠上前来,吻上他的嘴唇。


孩子都生了两个,算是老夫老妻了!可像这样由她主动的亲密,扳著指头数不超过一只手。他心里乐得飞上天,手掌拢过她的肩膀,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生怕一个用力吓著了停驻唇上的小粉蝶。


可心里缓缓窜起的小火苗,渐渐转为炽热,而后烧成烈焰。他急切喘急,唇齿上的掠夺开始失去控制,卷起她的chún瓣嘴里吸吮,到最后水蛭般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扭著身躯,她口中发出嘤咛,双手推他的胸膛。


墨叹心想,该不会是故意折腾他,点了火就抽身吧?讨好说道:〝烟儿,夫君想要……〞


〝是呀,你一心一意,只想那快活二字……〞她语带深意:〝怕只怕,韶光易逝,年华终老。到那一天,夫君莫要怨怼烟儿,相看两相厌。〞


唉,此言差矣!他叹口气。


〝娘子误会了!古人云,以淡泊自处,以知能让人,胸中有无限快活。故以快活为此居命名。与颜回箪食瓢饮,居陋室不改其乐,异曲同工也。〞


表明心迹,富贵二字,于他如浮云。


闻言,烟儿眼眸染上一层水雾。她自幼心高气傲,自认冰雪聪明,有鸿鹄之志。从未想过,能得一国储君的全心全意,甚至抛下江山也在所不惜。情之一字,她开窍的晚。若是早些懂得其中奥妙,或许就不会生出后来诸多的波折和磨难。


轻抽微酸的琼鼻,说道:〝是烟儿欠了夫君,会用一辈子来还。〞


〝你我二人两情相悦,有什么欠不欠的?〞微顿,邪魅笑起,〝当真要还,今晚让夫君尽兴就够了!〞


红霞浮上面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勾着他腰间的束带。


而他同样火热的手掌拉扯她的罗裙系绳,伸进到亵衣内里,熨烫她柔细的肌肤。热切的渴求中,两人相互剥去衣物,肢体交缠。


莫道不销魂——


被翻红浪。红的是星火燎原蓓蕾艳色,浪的是波涛起伏震天的律动。


※※


新进到山中的猎户们,总是很凑巧地,知道墨叹何时要入山打猎,或是泛舟到下游捕鱼。


他们带齐了弓箭麻绳各种用具,恭敬喊墨叹:〝大爷。〞然后表示初来乍到,地形不熟,希望和大爷一起同行,相互有个照应,顺便熟悉附近的山路。


这些猎户个个身手矫健,身材壮硕。自从有了他们相陪,粗重费力的活,墨叹用不着亲自动手,只需开口就有人代劳了。


而且,猎户们竟然是带着有女眷的!


当男人出外忙活时,女眷们就轮流到墨烟家里,替她打点家务,或是看顾未满一岁的墨小宝和四岁的墨小楼。


墨烟起先是十分抗拒,板着脸孔下逐客令。


可人家摆满了笑脸喊著:〝大娘。〞还说:〝远亲不如近邻,既然比邻而居,自然应该相互帮衬。〞


自此,墨叹和烟儿,在非自愿,又却之不恭的情况下,当起了白云山上一座无名村里的大爷和大娘。


幸好他们只是狩猎,并不打家劫舍。否则岂不成了寨主和山寨夫人!


某日夜里,墨叹搂着刚哄了娃儿睡下的妻子,替她捶背舒缓筋骨,用兴奋的语气说道:〝烟儿,今儿我在山中追捕一只野猪,意外发现一处幽谷温泉,四周群山环抱,湖水碧蓝,美不胜收。明日带你一起去瞧瞧?〞


〝带小楼去吧!她正是贪玩的年纪,整日待在家里,尽是出些稀奇古怪的点子招惹小宝,弄得他哇哇大哭。〞


〝那儿水深危险,等楼儿大些,再带她去。咱俩……〞


后面的话,烟儿没听得仔细。瞌睡虫爬上眼皮,长长的黑睫闭阖,意识飘往梦乡。


隔日大清早,四位猎户的女眷全数在墨烟家门前报到。开门时,墨烟吓了一跳:〝发生了何事?〞


墨叹却从内屋出来,气定神闲说:〝昨晚不是说了吗?今日带你去探险,看看山里那处仙境般的幽泉。是故拜托她们到家里看顾咱们的孩儿。〞


墨烟顿时怀疑,什么了不起的温泉,非拉她去看不可?


〝大娘,去吧!小楼和小宝,有我们照顾著,您尽管放心。〞其中一位年纪较长,叫慧娘,陪笑劝道:〝是大爷的一番心意,想带您出去散散心。〞


不甚情愿之下,出了家门。


山林间仍带着夜里露水的气息,许久未曾离开居屋的烟儿轻闭上眼,深深吸进一口清凉的空气,神清气爽。


走在身边的墨叹,悄悄牵起她的小手,沿着峰谷棱线往山上爬坡。只见森林茂密,岩石峥嵘。天地一片广阔,大雁展翅翱翔。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将近午时,面前出现一座高耸的绝壁,陡峭直入天际。仅中间一道细fèng,宽度刚刚足够一人侧身而过。


〝烟儿,这里进去便是温泉。山壁上时有泉水滴落,脱了外衫,免得弄湿了。〞


两人侧身贴著石壁,学螃蟹走路,走了大约一尺,山势豁然开朗,眼前一片雾气氤氲的湖面。面积不算太大,美妙之处在于约十尺高的悬崖上,清泉喷洒而下,有如美人面纱,妩媚而梦幻。


阳光被参天的林叶遮蔽,点点金光穿透叶缝洒上湖面,宛如闪烁的繁星落入雾气缭绕的湖里,虚无缥缈,如临仙境。


烟儿看得心神迷眩。


想她当年被强掳到山里,惊闻夫君捐躯沙场,含辛茹苦生下胎儿。而后墨叹死而复生,一家三口团聚,却又添了个男娃,日日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忙乱中度过。


那些风花雪月的闲情逸致,模糊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很美,是吗?为夫没有骗烟儿!〞墨叹揽着她贴进怀里。


〝嗯。真美!〞口中赞叹,头不自觉靠上他的肩膀。


〝为夫这样精心安排,娘子是否……〞他唇角扬起勾人的弧度,〝该表示点什么?〞


这是在讨奖赏吗?男人那么点绿豆大的心思,走到哪里都不变。


双臂如藕,攀上他的颈脖。


踮起脚尖吻了上去,丁香小舌轻扫他的面颊。


〝果然没有娃儿在身边,娘子变得大胆多了!〞手指摸索她的腰际,缠着衣带系绳绕来绕去,〝早知如此,应该下山雇个乳娘回来,也省得为夫夜里总是绑手绑脚,英雄无用武之地。〞


她咯咯笑起,眼里一抹流莹清澈,像极了儿时湖畔边,那天真浪漫又顽皮的女童。


〝夫君……你好不害臊,自比英雄?当年被我的小手指轻轻一推,就掉进湖去,冻成个冰人……〞


〝呵!还敢提当年?〞


她无心的玩笑话,激起他热血沸腾。长眸闪动,迅雷不及掩耳便抱着她一起跳入湖内。温泉暖和,她挣扎片刻后便感觉到泉水划过肌肤,周身筋骨松弛,十分舒适。难得有浮生半日闲,和他斗气太不值得。便停止扭动,静静享受这天然美景。


墨叹也同样的想法。


可他享受的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嘴唇舔着她吐著芳息的chún瓣,而后是细长的颈脖,慢慢滑到领口斜襟交叉处。有大半日时光可以徐徐图之,他也不急着剥她的衣裳。


手掌盈握住两团丰腴,隔着衣物,直接朝着左手心里那只小尖儿咬了下去。


〝啊……〞墨烟胸前一阵刺痛,拱起腰身尖叫:〝夫君,你怎地学小狗咬人?〞


虽是埋怨的语气,隐约含着情人间撒娇的意味,看来并没有真的生气。墨叹心里一阵欢喜,下手就更加邪肆,不但啃咬,舌头围绕着挺立的胸尖打转,舔得她胸前明显的一点圆圆突起,格外情色淫靡。


〝嗯……〞她小手推开他的脑袋,〝大白日的,夫君别闹……〞


〝烟儿,还记得吗?〞


〝什么?〞


〝从前在宫中,你从我手里抢去的那本闺房秘笈?〞


〝啊?谁去记那劳什子秘笈,早几百年前就扔了。〞


〝我可从来没忘记。一直想找机会再练练……〞


闻言,烟儿心里咯噔,转身要逃,那有墨叹的手脚迅速。被一把拖到湖边一处水浅平地,扑身压倒。


三两下除去她的衣物,自己也脱个精光。握着她的腿骨往两边扳开,目光盯住那娇嫩的花穴。


〝啊……夫君别看……〞天光被遮在峰谷之外,这溪泉内光线并不明亮,可还是觉得羞人。


〝娃儿都生了一对,还有那儿不能看?〞他眼眉飞舞,笑得恣意。


不但细看,还用手指拨弄粉色的花核。不到片刻,潺潺的春水便流出密地,他将沾著ài液的手指伸到她的面前,昏光下晶莹剔透。


墨烟羞得小脸像是蒸熟了的红糕。


她看在今日墨叹一番心意,且由得他随心所欲。否则那有那样容易就被摆平。不料被他几下的逗弄就情不自禁有了反应,倒似她才是那饥渴难耐,欲求不满的一方。


缩起膝盖,翻身欲爬上岸。


却被墨叹抓了回来,〝往那走?这才前戏,正招都还没用上。〞


〝我不理你了,你……欺负人!〞


〝那可不行。箭在弦上不发,就要自伤了。〞


管他伤不伤,她缩着手脚,拳打脚踢:〝放我走!让开!〞


〝乖烟儿,听话……唉哟……踢到为夫的命根子了……〞他抱着下腹,趴在石板上,动也不动。


真的假的?该不是装模作样,诓她的吧?她伸手推他的肩膀,〝喂!夫君……〞另外一只手翻他的身体,眼睛瞄向他的跨下,哪里被他的手掌捂住,看不真切。


见他巍巍战战坐起来,睨着她:〝烟儿,以后小楼若是问起,爹爹怎么不给她再添个弟弟或妹妹,你就回答,爹爹从小就命苦,被冰湖冷冻,被剪子追杀,被刀刃划胸,还被食人鱼啃咬,都大难不死。最终,却是在三十之年,被伤到要害……〞


烟儿这下忍不住了:〝好了,受重伤的人,还能说那么多话?〞


他干咳一声,仍继续说:〝身体没伤,心伤了!碎成一块一块。〞


〝噗嗤!〞她笑出声。说得那样可怜,还真有点舍不得。靠着他坐近一些,柔声喊著:〝墨叹!〞很久没这样直呼他的名字,通常,不是夫君,就是孩子爹。


〝我就是这样无趣的女子,从相识的第一日,就这性子,改不了的!〞说着,轻叹一声,〝你若想要那知情知趣,妖娆妩媚的可人儿,得等到下辈子!〞


〝不要!〞他掌心按着她贴到胸前,吻着她的耳廓,〝下辈子还要烟儿!〞手指沿着滑嫩的背脊一路走到蜿蜒的臀丘,慢慢抚摸著,〝太过屈意附和的,反倒没什么意思!〞


她被拨撩得心里一股热流再起,抬起小脸,吻上他的脖子。一直觉得,夫君最耐看的就是俊美如山水光霁的脸部轮廓。虽然已过了年轻岁月,但染上了风霜的面庞,更加坚毅迷人。深情地吻著,忘却矜持,纤纤细指,勾勒他微有胡渣的chún瓣,当年被她瞧不起眼的呆头鹅,如今是她托付终身的良人啦!


却勾得男人全身肌肉紧绷,下腹瞬间充血。胯间的巨龙早就已经膨胀到极限,一刻也忍不得。猛然将她推倒,长枪入洞,感受她温暖的花穴包覆紧咬,霎时间战鼓急发,撞声连连,撞出她长声的呻吟。


〝啊……轻些……〞她掐着手指,低声求他。


〝不……还要更重些……〞他杀红了眼,〝喊啊……这里可以大声喊,不怕被人听见。我喜欢,听烟儿的哭叫……


墨烟攀着他的肩,身体摩擦著粗糙的石板有些生疼。可他热情的唇四处点火,吻遍她每一寸的肌肤,麻麻痒痒,说不出的难受和渴望。


只好紧抱住他,身躯同他交缠,填满她的空虚。


那肌肤间的亲密,同样炽燃起他满腔的火苗,啃咬她,占有她,吸取她的甘甜,用他强而有力的体魄展现风起云涌,震撼山河的气势。


〝烟儿……放松……〞他跪直上身,抬高她的双腿到肩上,低语:〝我会让你很快乐……〞


俊色红唇,眉目间几许野性的粗旷,犹如是发怒的神祇。髪如雪,眼如丝,肌骨分明,白玉一般。


绿水湖中,水花飞溅,烟雾轻扬,露颤花枝,苞蕊绽放。


愈发喘急高昂的吟叫声,空谷回音,缠绵悱恻,美丽的人儿前胸弯出一道诱人的弧度,被狠厉顶弄得不停颤栗,叫声层层拔高,冲上半空。


〝啊啊……夫君啊啊啊……〞她受不住了,仿佛见到了白光眼前闪现。


〝嗯喝……等……等我……一起……〞周遭再不见其它,眼里只有他的爱妻。手里掌握的是他极乐的天堂,融岩冲到关口,律动的速度已经是极限,还想要顶入更多,撞得更猛。再深一寸,冲刺、进入、爆发……直到宇宙洪荒,天地俱灭……


战事终歇,她在昏沉中缓缓平息。


全身酸乏,四肢散了架,和她相连着的男人,慢慢退出她的身体,腿间被塞满了的酸胀之感这才得到舒缓,方才被灌进蜜穴中的滚滚白稠,沿着腿腹流下。


她累得彻底,两眼迷茫,昏昏欲睡。觉到有一只手拨开她的髪丝,在她的脸上轻落一吻,如夜风温柔。


作家的话:
答应要写的番外一篇。
为了符合画风,只有肉汤~~